高晓雨：疫情中数字经济发挥了不可磨灭的作用

9月27日，由国家电网有限公司发起成立的中国综合能源服务产业创新发展联盟、中电联售电与综合能源服务分会联合举办的中国综合能源服务产业高峰论坛暨云博会在北京钓鱼台国宾馆隆重召开。能见App将全程图文直播。

国家工业信息安全发展研究中心信息政策所副所长高晓雨出席论坛，并在数字经济与综合能源服务分论坛发表了主旨演讲。以下为演讲全文：

很荣幸参加今天的能源峰会的数字经济分论坛。我观察了一下各位主要是来自能源或者电力行业，所以基于我们从平常ICT技术产业发展的角度跟大家就数字经济的整体态势和形势进行一个交流分析，我们政策所主要是做政策研究，数字经济其实是近年来一个高频词汇，各位也会看到在各种中央或者政府文件上都会频频提到数字经济这个词，而且我们国家作为仅次于美国的这样一个全球第二大的数字经济的市场，我们理应在数字经济这个方向能够探索出一条可持续发展的道路。

我今天跟大家介绍整体态势之前想先分享一下我们对数字经济的一个理解。实际上数字经济并不是一个非常新的词汇，它的英文最早是出现在上个世纪90年代，是1995年加拿大的一个学者出版的书里首次提到数字经济这样一个词汇，他们认为数字经济其实就是因为或者得益于互联网的发展所产生的一系列新的经济社会新的形态，他会对我们整个的经济社会发展带来一个深远的影响。随后在很多像数字化生存、信息时代经济社会文化这些作品里面都引入了数字经济的概念，其实学界在上个世纪90年代就已经提到了这个词。

关于数字经济的定义可能各位从平常的各种研究报告，各种途径中也可以发现，我们有很多不同的版本，这里头有知名的咨询公司，我举了三个例子，但其实远远不止这三个例子也不止这三个场合，从我们跟踪到的来看，像德勤、ABD和亚洲的企业都有自己的理解，其实对数字经济都有共同的元素，包括提到得益于技术的发展，得益于数据的广泛使用，得益于我们经济所涉及的各行各业数字化的转型所带来的效率，得益于数字基础设施建设，包括能源互联网在内的基础设施建设所带来的这种人类交往方式、生活方式、生产方式变革，最终推进我们经济社会业态发展。

除了这些智库，我想说在2016年中国作为当时的G20峰会主办国是在杭州峰会上首次《二十国集团数字经济发展与合作倡议》里提出数字经济的概念，也是我们今天作为我们这样的一个政策研究部门所引用最多的一个概念的说法。从去年开始到今年，今年2020年G20峰会主办国是沙特，他会在11月的领导人峰会上发布一个新的关于数字经济的概念阐释，他认为数字经济最核心的层面是我们的数字基础设施，是我们常说的数字的产业包括传统的信息通信技术产业，电子信息制造业，另外还有狭义的一层，我们数字经济还包括在线内容这一块，新的模式、业态，广义的数字经济还有一层就是我们所提到各个传统行业的数字化的转型，最终迈向数字社会的一个状态，其实也是我们十九大报告里提到的智慧社会的这样一个概念，其实这两个也有异曲同工之处，也就是说我们最后全社会、全人类也会迈向一个非常高级的数字化的状态。

从这个历史上来看，我们研究数字经济的人喜欢把数字经济、农业经济、工业经济等同于他新的一个历史发展阶段，如果农业经济、工业经济是围绕它特有的农产品或者工业产品进行一个价值的交换，创造这样一个过程，那么在数字经济的新的业态模式里，数据作为它新的生产要素其实就是围绕数字内容生产和服务价值创造的一个过程。综上所述，我们认为数字经济现在包括的一个就是我刚才提到的数字产业的部分和所谓的融合的部分，能源互联网既可以看作是数字基础设施的部分，也可以看做整个行业数字化转型的一个部分，环境优化部分其实我们现在也会把它称为现代数字市场体系，包括很多像对税收，数字税的变革还有这种新型数字治理体系的构建，另外还有包括我们整个国民的数字素养提升，这些部分就构成了我们今天所谈到的数字经济。

在了解完数字经济整个的定义和内涵之后，我们来看一下今年数字经济的一个整体发展态势。

首先我们大家都感受到今年年初的新冠肺炎疫情改变了我们很多生活方式，对经济造成的影响也是非常非常巨大的，从我们看到的包括世界银行、联合国发发会还有诸多国际上组织他们对年初整个经济预测都非常悲观，当时他们也有相应的数据提出，各位也可以看到。9月22号联合国贸发会又发布了对今年整个经济形势预测，当时他就提到说全球绝大部分经济体都是处于一个下滑的状态，只有中国是唯一一个保持了经济增速的这样一个国家，我们想说在这样一个结果中，数字经济或者数字化转型发挥了不可磨灭的作用，我们也看到了数字经济的一个强大的韧劲。这里面比如说我们举的国家统计局发布的一个数据，这是1-5月份的数据，我们看到在所列举的这些行业中，能够保持增长状态的是金融业以及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这两个与数字化高度相关的行业，足以证明我们的数字经济的一个韧劲。另外就是就业，我们看到保就业其实也是今年年初政府在提出6稳6保的首位就是保就业，当时今年前5个月我们的这些平台企业，这些互联网企业凭借他们平台的力量吸纳了非常非常多的劳动力，有一个数据就是美团上新注册且有收入的骑手就超过了107万，里面三分之一是来自于原来的传统餐饮行业，还有28%是来自于传统的制造业，另外还有13.8%是来自于中小微企业，美团等也纷纷推出计划扩大就业的计划。

尽管经济下滑，数字经济依然不断上升，这里面离不开我们数字基础设施建设的一个详尽的保障，尤其5G在防疫中得到了广泛应用，我们列举了今年3月份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召开会议提出要加强新兴基础设施建设，我们理解新兴基础设施的新相较于传统基础设施的新体现在数字化的方面，其实就是技术设施，跟传统的有一些不一样的地方，比如他既是基础设施也是产业生态，所以有一些投资的汇报周期会长，投资的前期额度比较大这样的特点，但不管怎么样，数字基础设施的推动和建设是我们数字化转型的保障。5G也有一系列政策我没有列出来，在我们报告里写到了，我们全国大概一共31省市区有28个都提出了5G推动方案和政策文件，而且把自己的计划都提前，上海就说三年任务两年完成，北京是体现在一些CBD、奥林匹克区域，还有中央区一些重点区域要实现5G覆盖。还有广州都在纷纷推动5G建设，像当时武汉雷神山火神山医院建设的状态，5G在里面应用也非常广泛，我们三大运营商也在里面迅速搭建了5G基战，使全国有两千万网民不断的看到整个医院推进状态。

第三个就是数据。在抗疫过程中我们首先是政府共享了自己的公共数据，这些数据往往是结构化的、很机动的，使大家可以了解我们人群移动轨迹，还有通信大数据也非常了解，还有健康码等等收集不同数据已经成为我们今天所不能离开的工具。另外就是我们看到为了挖掘数据的价值和作用，我们看到很多地方也举行了创新应用大赛推动数字驱动这种新模式、新业态的形成。

再有就是数字产业在疫情期间逆势上扬，我刚才也提到了。我们列的几幅图还是我们熟悉的电子信息制造业、软件业还有互联网相关服务业，我看到的是南京作为一个有着这个布局，数字产业占GDP比重非常高，所以1-3月份我们看到很多省市GDP在下滑的时候南京一花独秀，正是因为他是有大量数字产业，所以它的GDP一直保持快速增长。围绕新一代信息产业政策各地频发，深圳的是最实惠的，不仅有文件还有给到每个项目资金支持，还有人工智能的产业，人工智能技术在防疫、抗疫中也是得到了一个广泛的使用，今年苗部长在G20部长会议和数字东盟的部长会议中举了一个例子，因为得益于人工智能的技术使用，使我们原本需要靠人工去翻阅图象查病例的状态缩减到大概5-6秒中，所以这个对效率提升也非常有效。

再有数字化转型我想也是跟各位所处的行业最紧密的内容，一个就是说在这种疫情背景下，IDC做的调查就发现大家对数字化转型的以识得到了空前提高，是排在第一位的，他是有65%的员工认识别道路了数字化转型的价值，另外在工信部角度上，工业互联网我们认为是加快制造业数字化转型的一个有效手段，目前平台企业已经推出了300余款工业APP应用。除此之外，还有农业农村的数字化转型还有数字乡村规划的发布，还有我们推及到这些电商直播的最新数据，其实这个数据是非常的鲜明是因为在今年疫情期间我们看到很多有县长、县委书记去当直播销售员帮助带动当地的农产品的销售，从我们所接触的网络扶贫优秀案例评选中你也可以发现。

一系列的数据足以说明当我们因为疫情人跟人社交距离需要保持的时候，要保持整个商业模式运转，我们销售额的增长直播是一个非常好的手段，而且我们研究来看，总书记也提出建立国内大循环为主，国际国内双循环的新格局，也就是说他有一个很典型的传统的外贸代工企业，因为疫情，因为这样的国际形势日益复杂，所以我们在做代工的时候可能没有那么多销量，他们要转小去挖掘国内更多的市场需求的时候我们发现数字技术，发现直播在其中扮演了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角色，因为这些传统的代工企业有很高的制造工艺水平，但是他们没有那么强品牌影响力，所以国内消费者对他们并不是特别了解，通过直播可以让消费者理解整个工厂的情况，产业构建情况，直播也在国内的需求侧和供给侧之间搭建一个很好的桥梁，另外就是直播会议，我个人还是感受非常明显，在没有疫情之前，我们很少用像钉钉这些会议软件，正是因为疫情逼迫大家去提高使用这些软件能力，一直到现在我们还是会去开一些线上会议，尤其今年全球我们参与G20、等等多边会议都是使用视频会议，还有国外的像ZOOM、思科的系统，这些软件都为正常推动我们经济社会发展提供一个良好保障。

接下来是数字政府，这也是推动我们治理能力现代化的一个良好手段，包括我们新上线的这些新的数字工具，新的APP，新的一网代办的大力推进，所以这个确实不是我们自己在吹牛，从每两年一发的联合国政务报告里就显示，今年相较于2018年，我国电子政务的水平从原来的65位提高到现在的45位，这也是得益于这两年政务办的大力推动，新型的政企协作成为了下一步的方向。

我们取得了很多成绩，但是在一个新形势下也确实面临一些问题和挑战，首当其冲我们认为第一个就是数字新基建政企分工情况需要理清，比较明显体现在5G建设中，因为我刚才也提到5G本身是基础设施，同时也是基础产业生态，所以作为基础设施有投资回报要比较大额的特点，作为一个新的技术产业生态又有一个回报、回收比较长的周期特点，所以现在来看主要还是政府在推动，我们希望在下一步是不是可以在投资的时候政府去推动、拉动，后期整个生态的建设其实还离不开企业的参与。

再有一个数字化转型，供给不足制约了数字化发展，这个供给不足是指现在市场上通用的解决方案还不够多，有一些可能是面向中传、中车等企业行业，还有一些面向服装加工的行业，但是对很多中小微企业来讲，服务于他们的服务还不足，再有就是数字化发展程度偏低，这里面没有写，但其实我们中心这十多年一直在做两化融合的事业。根据我们两化融合测评，现在在发展水平综合集成水平以上的企业只有20%出头，这个程度也比较低。数字化发展水平不均衡，体现在行业跟行业之间的不均衡，地区和地区的不均衡，以及产业链上下游的差异。另外涉及到数据问题，我们在里面写了三个，但是现在跟企业的访谈，有些企业特别工业企业他们也非常担心或者服务于工业企业数字化转型的ICT技术服务商这些企业很担心，因为当我们一讲到数据是有价值的，很多企业第一个项目是我先把这个企业按起来，我不会拿出来，即便脱敏也不会拿出来，这样造成的结果就是首先我们的高校，和美国的相比，他的高校是传统行业一个很好的试错场，因为这些高校可以得到他很多企业的前沿数据，所以一些新的软硬件适配工作都可以在实验室做，但是和美国相比中国还欠缺这样一个环节，拿给企业试错企业是要讲寻求利益增长，所以他没有时间和场景做这样的试错，这些ICT技术服务商又拿不到这些数据，所以现在工业APP的发展一远不如当初大家所设想，也不如现在消费互联网领域APP这样一个爆发式增长的态式，所以数据是一个很大的瓶颈。

然后就是我们城市治理数字化最后一公里，这个我们讲最早电子政务，做的都是相关部委垂直，行业、税收，像这样一些数据打通或者政务系统建设，疫情所反映的就是我们在我们和民众接触最紧密的社区基层，最一线他们的信息化手段是非常非常优厚的，对他们来讲很多表是手填的，民众来讲很多同样的信息填很多遍，所以导致了整个效率非常低下，也是在反省这么多智慧城市建设中还有一系列问题，我们其实还是要更精细化、更精准。

最后就是我们数字经济国际规则，我们看到今天数字经济国际规则出现的几大阵营，我们讲以数据保护的高标准为代表的欧式规则，还有数字开放活动和数字贸易这样的美式体系，在这些体系他们其实在数据流动，在税收、个人隐私保护、平台责任上有很大差异，但是我们在参与这些国际上的谈判的时候，我们似乎还没有很好的体系化形成中国在数字经济和数字治理体系中一个完整的中国方案，这也是下一步研究数字经济的研究人员亟待解决的问题。

我今天跟大家分享的就是这些内容，谢谢。

（根据演讲速记整理，未经演讲人审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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