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口长城 · 国际可再生能源论坛（2019）|城市能源转型论坛

由张家口市人民政府主办、国际可再生能源署协办的“张家口长城 · 国际可再生能源论坛（2019）”于2019年11月13-15日在张家口市崇礼区拉开帷幕。能见作为本届论坛的战略合作媒体全程直播本次论坛。

在论坛上，国家发改委能源研究所副所长 王仲颖；天津大学建筑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亚太经合组织（APEC）可持续能源中心主任朱丽；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高级战略官员 PingYean Cheah；亚洲开发银行东亚能源局可持续基础设施处处长Sugata Gupta等几位嘉宾就“城市能源转型”，展开了精彩的研讨。

以下是发言原文：

陈勇：下面是嘉宾论坛环节，全球城市能源变革。我先简单对这个主题做一个介绍。为什么现在目前城市能够引领全球的能源变革，有几个背景。刚才道尔夫·吉伦已经介绍在目前来讲城市占有终端能源2/3，都是城市消费的。对碳的排放达到70%左右。现在目前城市对整个能源消费和碳排放是起到很大作用，不光仅仅如此，从目前来讲，到2050年，还有30年的时间左右，城市人口还要继续增加25亿，大部分90%来自于亚洲和非洲，这个数字很大，这对能源的供给压力也是非常大的。因为在发达国家农村人均用能跟城市用能是1/3，这些农村人口进入到城市人口以后，对整体的能源需求会大幅度的增加，所以在以后未来碳约束的环境下如何能够可持续的，而且环境友好型，气候友好型的能源体系转变是至关重要的。我们做了一个报告在2050年全球能源变革路线图，大家看出如果是碳排放在70%左右，这是我们基准的场景。在建筑、交通、制冷、供热这几个方面都有很大下降减排的空间，所有这些空间都是跟城市息息相关，城市在全球来讲能源变革是非常重要的地位。

整个全球来讲有400个国家制定了城市的可再生能源目标，或者碳减排的目标已经制定，还有150个国家制定具体的行动计划，城市在能源未来能源变革里面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张家口在中国起到一个典范，其实张家口我们希望在国际上能够也树立一个典范，这个大背景下，有请四位专家，我们有一个嘉宾论坛。

国家发改委能源研究所副所长 王仲颖

天津大学建筑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亚太经合组织（APEC）可持续能源中心主任朱丽

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高级战略官员 PingYean Cheah

亚洲开发银行东亚能源局可持续基础设施处处长Sugata Gupta

陈勇：目前整个城市能源转型是一个热点，城市里面有很多国家，尤其是欧洲、美国很多城市和地区做了很多工作，亚洲这块也有很多城市开始逐渐思考这样的问题，城市转型过程中需要合理长期的远景，能源规划。目前做长期能源规划的，尤其是2035年2050年的能源规划，城市级别比较少，请问各位专家，您是如何看为什么出现这样情况，有哪些阻力影响城市做长远的规划，有请朱丽教授谈一下，您是亚太中心这块，在城市领域APEC做了很多工作，我想听听您的想法。

朱丽：我讲英文吧，因为我们有一些来自国际的客人。首先我想借此机会感谢主办方邀请我们参加这次非常棒的论坛。

第二点我自己也非常荣幸同各位尊贵的客人坐在一起，坐在台上，对于您的问题关于城市能源转型，我想说我们更喜欢用转型（英文）这个词，因为我们中心2014年建立的，我们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中国政府主导的国际能源合作小组。一开始我们非常关注能源的转型，朝着清洁、安全、低碳、高效能源转型。现在我们也越来越多的关注复员力，我们也加入了这个新的目标。谈到新的路线图，尤其对我们研究工作路线图我们有三个支柱，三个研究项目，其中一个关注是能源转型的解决方案，尤其是城市级别的解决方案，我们今天将要谈的就是这个领域。第二个领域就是清洁煤技术，我知道有的在场专家非常不喜欢这个话题的，但是在转型当中清洁煤也是非常重要的，也是我们一项工作，我们需要做好。

第三点就是可持续的城市。所以大家可以发现我们所有的工作都是同今天的小组讨论话题息息相关的。基于我们工作和我们工作成果以及愿景，还有我们未来工作，我想要回答您的问题，主要是三个句子回答。

第一个我们谈到城市能源转型的时候，这三个词非常重要，对于可持续的未来至关重要。因为能源、城市，彼此此前分离的，能源领域人觉得我们主要是提升能源效率，减少碳排放，只是为了满足城市运作最小需求。对于城市建设领域的人，他们不是很在乎能源，因为建筑师、城市规划师、或者景观规划师，他们规划城市的时候，他们经常觉得能源规划是其他领域的事情，所以现在所有的领域所有学科都在融合，因为我们需要有共同的未来，打造可持续的共同未来，这就是为什么现在我们需要结合这两点，朝着可持续的未来转型。第一个话题我们进入需要共同努力共同的未来，这是意识和概念方面的，人们要记住我们现在朝着哪个方向努力，这是第一点。同时我觉得这个概念和意识也就是要做出突破概念和意识非常重要。

第二点有了这样的观点，有了这样的意识之后，你要做跨学科的工作，所有学科要通力合作，你要有相关技术、软件、解决方案，形成合力，为什么我们说对于城市发展来说你要有综合性的城市规划。有了过后我觉得其中一个关键就是怎么来实现突破，尤其是管理方面？怎么打破之前的管理风格，你有建筑、能源规划，彼此有很深的界限，你需要打破界限，这是第二点。

第三点如果你有了这一切，你需要有一个很好的执行方案，执行的方案要么是技术创新型的，要么是应用型的，我觉得既然你有了所有跨学科融合过后，你需要有跨学科综合性的设计或者平台，它要么是一个软件，要么是一个工具，我觉得对于麻省理工大学有一些研究机构来说，他们已经开发出来了很多的软件。还是处于早期开发阶段，我们需要有很好的工具帮助我们支持我们在意识、在技术方面努力，使得技术和意识到达平台开始支持这些项目的落地，在城市发展中的落地。谢谢。

陈勇：问一下王所，刚才你在大会讲整个中国2050这块的远景，这个远景下你怎么解读在城市级别怎么看这块，怎么和城市能源发展规划相互有一个衔接，您能不能给一个解读？

王仲颖：我们人肯定都要有梦想，否则的话你就没有目标了，我讲很多都是宏观的内容，就是2050面向的内容。但是真正落到城市能源转型，低碳发展，我就讲一个例子，目前最需要的就是创新管理，不管是做城市发展规划也好，创新的管理。实际上城市有很多的废弃物，比如说我们生活垃圾、工业垃圾、城市的污水等等，但是这些废弃物实际上要是换一个角度来看，从资源的角度来看，实际上它都是宝儿，都可以利用起来，你要真正做到我们提的无废社会、无废城市，最新有一个提法也在做，特别是工程院的杜院士也在倡导做的这件事。真正去做这项工作你会遇到很大的挑战，怎么解决这些问题？这是我要讲的一个例子。9月份我们随着委里技术司的团到了欧洲，访问了瑞典和冰岛，我深受体会。各位都知道瑞典在垃圾处理利用上是全球顶尖的国家。我们访问了瑞典斯德哥尔摩郊区的一个城镇，它有一个垃圾回收的管网，非常震撼，很多人可能看过了。比如说在街道上就有三个桶，钢桶，你可以把不同垃圾扔进去，但是它顶上有一个限时，什么时间那个桶开，什么时间那个桶开，为什么？就像我们天然气管网一样，把管网接到垃圾处理中心，实际上它利用真空负压，在规定时间启动，你把垃圾一丢进去，这个管道就开了，通过管道全抽过去了。竖着三个桶，底下是一个管道到垃圾处理中心，所以要分不同的时段来开，它是一级分类。我说的不是管网，而是垃圾处理，我们去参观了它的处理站，在分类集中处理的过程当中，它的设备产生了大量的余热。这个城镇又把余热收集起来，又回馈到这个镇上，给镇上供热。全世界城市管理都面临同样的一个问题，城市污水处理，垃圾处理属于市政的分支出来，但你要说供热，实际上属于城镇能源的管理分类。你要是单独去处理垃圾，实际上这是一个赔本的买卖，政府给的这些补贴，即使我们每一位老百姓现在也交城市垃圾处理费，每家也都在交，把所有钱给了垃圾处理商，也是赔本的买卖。要把余热回收把热卖给用户，它这个产业链形成了以后，它就是一个赚钱的买卖。但是垃圾管理是一条线，城市的能源供热又是一条线，他们也遇到了这个问题。他们跟我们一样有专门的市政下的污水处理公司，它还可以生产沼气，沼气又是一种能源，也要反过来可以跟天然气管网混在一起供应用户，能源利用，供能和处理废弃物这两个怎么把它结合起来？它就在市政的领导下成立了一个集团的公司，它把原先的这些都是一级公司，实际上这些公司都在统一在市政府的管理下，垃圾处理公司、污水处理公司、供热公司，我把这三个公司都变成一个子公司，我成立一个集团的母公司，这集团母公司我统一市政管理，最后经济核算的时候算集团公司的大账，我不算用户亏的子公司的账，所以最后集团公司是盈利的，所以它就把这个生态链循环起来了，把废弃物利用起来了。

我们说基础设施，现在已经出现了这种势头，它既是能源的基础设施，也是城市的污水处理基础设施，也是其他的比如说交通的基础设施。它有一种交叉性、融合性，这些基础设施互相之间怎么融合发展，互相的来利用，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张家口市政府下可能也有不同的公司，都是国有的公司，我们能不能利用示范区的创新点，在管理上创新管理，我心想张家口市的能源转型，废弃物处理等等这些城市的垃圾都可以把它能源化利用起来。我就提这么一个建议。

陈勇：谢谢王所非常生动的例子，我总结两点，一个就是未来的基础设施是什么样的，跟现在肯定是不一样的，能源，包括其他的城市的基础设施相互有一个调查。再一个就是你刚才提到商业模式的创新，整个基础设施层面如何融合。我们两位从发展银行，一个是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一个是亚洲开发银行，他们长期做发展中国家基础设施方面的工作，技术支持，还有投资方面，先有请亚行的Sugata Gupta女士跟我们分享，未来基础设施整个投融资方面，发展中银行，您认为亚行如何定位，如何帮助城市进行未来基础设施的规划，还有商业模式的设想，请您谈谈您的看法。

Sugata Gupta：非常感谢，我同意两位之前的讲者所说的话，我们所需要的是这种综合性的规划，在城市层面的综合规划，所以能源当然是人们所一直都老生常谈的话题，如果没有能源我们不能有制冷、制热。但是我们所看到的变化就是这样的，我们需要的是自上而下的方式，所以从最高的层面上必须要有非常强的政治意愿和，非常好的强劲管理和强劲的政策，所以到2050年能源转型战略是一个非常好的例子。从上而下这样一个方式并不高效，所以我们需要改变思维方式，之前的教授也讨论到了，就是因为从自上而下，政治意愿和思维方式的改变，帮助我们实现转型，当然需要执行有力。

比如说我们不能告诉我们客户请使用公交吧，我们要做的事要有公交的使用必须要便捷，必须要高效，这样人们才会弃用他们的汽车私家车，这并不是像过去了，穷人必须依赖公交车，现在有很多人都使用摩托车了。所以亚洲开发银行的角色是什么？我们要支持转型，支持公共政策，并且支持非机动车的运输模式。所以对于运输行业来说要有更多支持BIT快速公交，必须要有多式联运，在城市中要有多式联运。我觉得中国是一个最好最适宜做这些事情的国家了，因为中国有非常好的能力，能够更好的执行这些新的模式。如果你讨论当前存在的这些城市就会有问题，因为当前的这些基础设施已经建好了，并不是最高效，但是它确实已经存在了。我们现在的挑战就是可再生能源城市要有很多的新城市才会相对来说更容易，所以亚开行今年在古杨树已经使用了智能交通系统，我们已经批准了相关的项目，所以我们必须使用多式联运，这会让交通非常的便捷和便利，这样的话，人们才会弃用私家车采用公交，所以我们才能够知道要有更好的预测，让公交更好的可预测。比如说在哪里可以停车，大家的时间表是怎样，要非常清楚，要衔接非常好，要有这样的计划，建立这样的运输系统，这样就会给其他地方建立起非常好的示范效应。而且我们也可以建立起自行车公园，这些项目让利益攸关方进行参与，我们设计这些项目必须有非常详细的磋商，而且我们要以人为本，这是新的理念，新使用的概念，所以我们需要是什么？那就是要了解用户，而且要根据他们的需求进行设计。

陈勇：您刚才提到非常重要一点，就是发展中国家现在面临很大的机遇，在城市能源性，很多城市没有完全成熟，还在扩大，还有很多新城市的建设，这样成本大大降低，对于未来能源、气候变化非常关键，您提的这一点非常赞同，而且现在有数字化、智能化，这些从城市规划来讲也是一个方向。下面有请Ping Yean Cheah先生，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据我所知可能是AIB，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是唯一一个银行制定了可持续城市发展战略，您是基于什么考虑，制定这个战略，在可再生能源，可持续基础设施建设方面，未来亚投行的观点是怎么样的，请分享一下。

Ping Yean Cheah：非常感谢，女士们、先生们，大家早上好！正如我们知道的那样，我们是一个多边开发银行了，我们跟其他的开发银行，亚开行，世界银行携手共进，当然也在解决一些问题，尤其是气候变化带来的问题，而且我们要鼓励可再生能源使用，增加可再生能源的使用，扩大它在能源结构中的范围，而且我们专注的领域不仅仅是在可持续的城市中，而且也在我们能源设计和结构中，我们去年已经公布了可再生能源发展战略，清洁是关键的组成部分。可再生能源在两个策略中都已经提到了，多边开发银行，它们扮演怎样的角色？尤其是在可再生能源上要做的就是通力协作，共同促进整个生态的发展，并且在城市中要形成一些合力，一些想法。比如说亚开行已经有了非常完备的一些成就，当然亚投行也在建立自身的能力，也有很多从亚开行和世界银行中学习的，有一个关键就是怎样让我们投资策略化？怎样能够进一步的参与到鼓励可再生能源的使用，扩大他们在可再生能源中的份额也很重要。

陈勇：在未来基础设施里面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和其他发展中银行一同合作。下面有请各位用一句话，一个建议，给城市政策制定者，他们想进行能源变革，能源转型，低碳、清洁能源发展，给一个最重要的建议。有请Sugata Gupta开始。

Sugata Gupta：我觉得就是政治要有领导力，领导要有雄心，要努力的实现这个愿望和雄心。

陈勇：从市长和书记对未来前景有非常好的展望，有很好的政策制定。

Ping Yean Cheah：谢谢，我觉得是合作伙伴关系，利益攸关方可以给这个地方提供可再生能源的资金，所以一定要找到合作伙伴关系，找到其他利益攸关者，不仅是政府，当地的社区，融资人，项目融资人等等，形成合作伙伴关系。

陈勇：这两届长城论坛，把很多的合作伙伴聚集在一块，在大会和小会上进行讨论，张家口市做得也非常优秀，下面有请朱丽教授。

朱丽：我的建议就是我们好好处理可持续性和稳定性之间的关系，因为当我们追求可持续性的时候，我们同时也想要提升我们的稳定基础，因此这是我的建议。

王仲颖：我就一个词“开放”，你只有开放你才能合作，才能共享。我也源于刘总的讲话，他提到ENERCON，我不认为ENERCON走下坡路或者什么，这完全是它自己造成的，它最大的问题就是不开放，什么东西都自己把持着，生怕别人偷了它的东西，它总认为自己东西比别人强，怕别人给它仿造了，它要死也会死在这。张家口可再生能源示范区一定要有一个开放的思想去建可再生能源示范区。

陈勇：谢谢王所，希望长城可再生能源论坛成为开放平台，给张家口带来更多的新鲜血液和思想，同时希望张家口市政府和专家积极走出去，跟国外一些城市和专家进行积极的交流，在此，感谢各位专家的分享。谢谢大家！

（根据速记整理，未经本人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