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端对话：资本如何赋能新能源产业？

由中国电力企业联合会（售电与综合能源服务分会）、中国国际商会、中国海洋工程咨询协会海上风电分会联合主办的“2020中国新能源高峰论坛”于2020年9月6日-8日在盐城召开。能见App全程图文直播。

在资本市场分论坛的高端对话环节中，五位专家就资本如何赋能新能源产业展开讨论。参与讨论的专家有：全国政协委员和政协经济委员会委员、华夏新供给经济学研究院院长贾康，中央财经大学绿色金融国际研究院副院长徐洪峰，世界银行集团国际金融公司（IFC）项目官员朱韵，江苏润阳悦达光伏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陶龙忠，中韩产业园基金管理人伍长春。

以下是发言节选：

贾康：“有效市场+有为有限政府”框架，具体落实到支持新能源产业发展，必须是把商业性金融和政策性金融在机制创新概念之下结合起来，让它们相互呼应、形成合力。

在继续让资本愿意支持我们产业基金发展方面，前面框架能得到认定以后，可以进一步探索相关机制创新里面的一些要点，尊重资本逐利的动机是一个考虑问题的基点，因为资本的逐利是在商言商的必然立场，在商言商逐利过程中间如果按照市场资源配置功能完全竞争的话，不需要政策，完全竞争使它的资源配置达到最优结构、最高水平的效益，这是在理论假设条件之下，使我们认识市场很好的切入点。但回到现实生活中间，特别是中国现在仍然是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经济体，要缩小和发达经济体的距离，而不能简单等待平均利润率去优化整个经济结构这个漫长过程的中国场景之中，就一定要在改变假设条件，即不完全竞争的守正出奇似的战略和策略的组合，我们要让市场发挥资源配置的决定性作用，还要更好发挥政府作用，还要政府在尊重市场有效性旁边认识到市场的不足，所以才有后面跟着必须有战略层面考虑的政策性金融体系建设这个命题，所以才有在江苏、在盐城实践中间地方政府和产业基金方面管理体系所认定的必须以政策性的导向配上可用资金具体的管理机制，就是已经有相对成体系的十种以上的产业引导基金合成的一个政策性基金重要组成部分的支持体系，使资本的决策主体，这些金主在满足自己在商言商立场的逐利动机的视角之下，愿意加入到盐城新能源产业基金发展场景之中来发挥他的积极作用，这是我们所高度肯定的双赢。这种政府、企业、市场主体一起来得到共赢、双赢的结果最后归宿还是造福于盐城、江苏、中国的老百姓，使我们人民美好生活的愿望可以得到高质量发展供给有效的回应，这说起来是很宏大的命题，但是回到现实生活中间，在盐城是非常现实的要抓住不放的创新事项。

如果肯定这样一个认识，你刚才提到的几个要点我再重新强调一下，前面几位专家发言里也有很好的闪光点对应到我前面简略提到的PPP，绿色金融也好、蓝色金融也好，政府怎么样更好发挥作用，从这个视角上，PPP创新发展在中国是非抓不可的。前一段时间地方工作的同事有一些感受到PPP方面的迷惘，甚至流行怀疑的观点，说PPP是否出了很大的问题，很多政府文件现在转向了，似乎对PPP要叫停了，也确实出现个别区域地方政府发文，所有PPP项目一律停下来，比如新疆是这样。但2014年以后大发展，形成了这方面初步管理架构、运行初步经验，至少省级行政区下面都有若干案例以后，合乎波浪式发展一起一伏的发展规律，有了发展格局以后要稳一稳，澄清一些模糊问题，解决这里一些有关部门曾经简单斥责为假PPP、伪PPP的不良现象。要有一个试错、创新、总结经验，越来越把比较粗放的发展对应到高水平发展的发展过程。

而到现在负责严峻局面之下，其实可以感受到中央有关部门态度又在调整，鼓励有效投融资，这是从政治局开始加以强调的，落到今年“两新一重”的建设项目来支撑整个发展局面，在这个背景之下，PPP一定会得到各个方面实际上对应着现实需要明显的一些动力支持。地方政府自己无论是财力相对雄厚还是财力非常紧张，一旦认识到PPP不光是融资模式创新，而且是管理模式创新，能使你少花钱、多办事，还是出绩效，这个绩效对领导汇报、对民众交代都是实实在在的，因为伴随着阳光化、法治化合在一起的落实。这样的商业性金融和政策性金融，加上政府政策意图、政策引导，合在一起就是很典型的供给侧创新在信息时代、在新经济时代可以形成一个共赢的绩效提升，政府、企业、专业机构合在一起，1+1+13，不光把这种项目做得更快，而且一定做得更好，一定使老百姓对美好生活需要得到更好的回应。这是资本按照自己的本性愿意加入进来，愿意支持看起来风险比较高、规模要求大、投资周期长的新能源建设项目的机制创新，这个机制创新可以使很多资本最后下决心在协议上自动签字做PPP来推进新能源建设，推进我们产业基金发展，做这样的机制创新，就是在支持盐城、江苏和中国的超常规发展，现实意义非常明显的，也是所有的参与者在这里可以共同实现自己人生价值的。

说到政府，政府是什么？是有血有肉官员形成的一种管理决策集团。我们现在说的高一点，是服务型的，是人民的公仆，但光唱高调没有用，政府官员坐在这儿，书记、市长就是三年五年，必须出政绩，不想出政绩的官员不是好官员。就像不想盈利的企业不是好企业一样的道理，大家都有自己的诉求，但是政府、企业和专业团队、设计师事务所、法律事务所、税收筹划事务所、金融创新的团队，他们的利益诉求合在一起，最后的利益落在老百姓上面，非常值得肯定的创新。

前面专家概念上提到供应链金融，我理解供应链金融未必有非常鲜明的政策色彩，但确实值得我们现在注重。在数字经济领域里，如现在在中国已经形成为数不多的头部企业，影响力非常巨大，但是这种企业一旦成气候以后，并不像我们过去所说的有非常明显直观的寡头垄断特征，就压制其他中小微企业的发展，不是这样的。新经济时代，由于有信息的支持，大数据、云计算、发展区块链，这种头部企业可以把上游、下游一大批中小微企业，特别是大量的小微企业，一直到穷乡僻壤的草根创业创新的社会成员拉在它的产业链里，最典型的就是阿里巴巴一飞冲天以后，带出来的淘宝户，现在全中国有几万个淘宝村，至少几千个淘宝镇，很多都是穷乡僻壤，很多是没有多少文化素质的农村的女孩子，我们也不必讳言，在中国农村很多你孩子到了初中以后就不往上读书了，家里男孩子受到家长特别关照，会继续读书，女孩子到此为止，政府、公司免费培训一般十天半个月以后，她就可以操作淘宝，然后可以体会什么叫商品经济。这个过程中间形成核心企业可以带动上游、下游很多为数众多的小微企业对这些层次看起来并不高的创业创新者，一起得到融资支持。阿里公司阿里小贷有它的特点，大数据、云计算，可以在线上零人工干预，非常便捷处理小微贷款，不断发出小微贷款。

我们比照这样的创新，我们是否可以设想在现在讨论的新能源领域里，看起来主体投资一定是大企业，做海上风电、陆上光伏电厂，还有海上牧场以后结合的联合开发，这些大企业实际上也需要上游、下游很多配套的中小微企业跟它形成产业集群，这也是资本，在这里有大资本、中小资本合在一起的供应链金融无非也是这个道理，核心企业在银行那边有它的信誉，可以取得贷款，同时可以带着把它相对稳定上下游的合作者增信以后，跟着一起得到一些融资支持，这也是符合资本本性的，实际上也是在政策性金融体系要发展，但是在某些领域里一下还覆盖不了时非常值得看重的，也是以后商业性金融、政策性金融更好结合场景中，适当加以政策支持的创新事项，这种供应链金融具体在技术上还有很多值得去进一步探讨的窍门、技巧，但至少这个概念在我们今天这个会议上，愿意再强调一下，它和我们产业集群里面必然有核心企业，也必然有核心企业和上下游大量的中小微企业的联盟关系，这样一个产业链是有融资方面支持对应性的。

金融服务实体，这个核心如果处理不好，自我循环起来是核心变空心了，已经有金融危机的教训，也有本土的，前一段在局部造成很大负面影响的“温州跑路”事件，资金链断裂给我们带来的反思。现在中央特别强调金融为实体经济升级发展服务，要抓三个层次：

第一，整个金融体系的制度创新。金融体系现在在机构上多样化不足，在产品上多样化不足。这是商业性金融体系，这个观点在若干年前某些讨论场合，央行和一些大的银行金融机构领导者听着就很不服气，中国有1000多家银行金融机构，天天在竞争，还说我们垄断、说我们多样性不足。反过来讲，看现在实际生活中间多年存在的很多重要的市场主体始终存在融资、融资贵的问题，很多金融服务领域里存在多少年的短缺，在中国上市公司、行业数据统计里来看，中国的银行在盈利水平方面鹤立鸡群，比别的行业就是高出非常明显的一大块，说明银行赚钱容易，是靠形成过度垄断的地位，过度垄断就存在着竞争不充分的问题，就是多样化不足，社会上有很多希望得到融资的主体得不到融资，这是必须认知的现实问题。现在哪怕已经发展到全国有四五千家金融机构，仍然存在这个问题。我前面所说到的商业性金融概念之下，还要有更多银行金融机构以这个定位来发展出来，实际上这几年还在不断发展，一些地方银行，还有现在更多外资银行进入中国这个大市场。

资本金融资自担风险的公司，他们根据各自特长形成成系列的产品发展出来，多样性还是政策性金融，政策性金融推到具体形式上，当然有过去早就探索多年的财政贴息支持的贷款。比如今年特事特办就大量由财政贴息贷款从中央层级直达安排到地方基层，对于最困难的小微企业给予优惠贷款支持，之所以能优惠，就是尊重商业性银行金融机构基本的安全性和回报的要求，以财政贴息的资金补上小微企业和它贷款要求之间的缺口，补上那个缺口，小微企业感受到的是优惠贷款，这个资金可得性就到它手上了，而商业性金融自己所要求的防范风险又能够得到满足，财政这时候就是贴这样一块，形成了一个放大。比如贴5个点解决了问题，5%的倒数就是放大的倍数，贴5个点成功，就是用5%的钱使100%的资金流入政府想支持的领域里，放大了20倍，如果是3个点解决问题，是放大33倍问题，如果是10个点，至少也能放大10倍。这个事情也是多样化的供给，所以政策性金融在传统财政贴息里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产业引导基金能有很多丰富的机制，这样一些具体的机制我们还要更好地发挥出来，这是制度创新层面，使机制能够更好在金融创新概念之下形成金融的机构和产品都多样化起来，其实还要包括直接金融概念之下的私募、债券等等，实话说，中国在这方面发展更受到风险约束，现在中国直接金融只占20%，而美国发达经济体的直接金融占80%，我们跟它的差距是一望而知的，但是只能逐渐把直接金融逐渐丰富起来、发展起来。

第二，管理创新。伍先生说到督促他的团队怎么服务客户，就是管理创新，我现在已经有的一些可以提供的金融产品对应到人家那儿，还有非常认真细致的管理工作，让人家认可你。

第三，科技创新。科技创新一定要注意运用现代信息技术手段，提高效率、降低成本，像阿里公司之所以敢给这些小微企业、草根层面的创新创业活动提供小额贷款，具体一群案例里最低只有3000元，最高不高过20万元，他不是得到什么政府政策的配套，就是靠大数据、云计算，他认为风险可控，他提供出来的贷款利率比常规金融低利贷稍微低一点，充其量是中利贷，低利贷、中利贷把高利贷挤出去，就是金融健康化。中国现代化发展能否把这个问题解决更好一点？制度创新带出丰富的产品，整个形成一个产品体系，再配上管理创新和科技创新，使实体经济切实能够得到金融的普照之光给它的支持，让它升级换代的发展。

这是我的基本认识框架。

伍长春：作为资本投入来说，资本是逐利的，作为纯市场化，只是追求财务收益，但是作为政府引导基金，要如何平衡财务收益以及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之间相互的平衡。我认为政府引导基金在做产业集聚方面首先要勇于做桥头堡，敢于啃硬骨头，同时还要愿意放弃一些适当的收益，这样就能够首先形成一个产业集聚。

同时，我们愿意在模式上创新，就是我们愿意在这个基金里面让利。

我认为政府引导基金首先第一块要打造一个优秀的产业集聚、产业集群。在这个优秀的产业集群基础上去做全产业链的打通，做产、投、研的合作。

以龙头企业带动初创企业，带动上游的设备商、下游的辅助设备/辅件企业来我们这里形成产业集聚，我们的资本会更乐意去投资、去逐利、去推动这个产业做更大更强的发展。

资金更好服务实体经济，首先我认为服务实体经济就是要投后赋能，我们怎么样给企业更好地投后赋能，产业行业集聚是第一个，因为产业集聚之后会有更强的能力去应对市场的风险，同时行业集聚之后可以引领整个行业的发展、未来技术的发展。这是资本投后赋能要做的。

投后赋能并不是要为企业找到多少客户，更重要的是希望把企业的资本化、治理结构体系做得更好，希望推动企业更好走向资本市场，它走向资本市场以后可以应对更大的风险、应对更大的挑战。

一个企业持续稳健的成长离不开周边的环境，离不开上下游一起的配套合作，离不开和政府的关系，离不开融资的配合，所以经常会引导企业跟其他金融机构合作。

之后还要推动企业，让我们基金能够真正有效地退出，因为作为投资方来说，任何资本是逐利的，政府引导基金虽然在财务成本上不是最关注的，但也希望最终是不能够有本金的亏损。所以在这方面也希望政府给我们一个更宽松的环境，看整个基金组合的投资、组合的收益。

最重要的是我们对于企业的投后赋能是全方位的、是推动企业真正在政府营造的很好的产业环境、一个良好基地的运营下，我们作为基金、企业创造它的基业，我的理论就是商机融合，让企业走向更高层次的发展。

我们有一个大的逻辑，我们认为到现在这个阶段，过去靠政府补贴生存的行业，比如新能源行业已经可以持续自我发展，所以这种技术领先的行业我们非常坚定。

徐洪峰：光伏产业最终从欧洲先发展起来的，不管是欧洲还是中国，光伏产业发展最初风险比较大的时候，整个社会对于整个行业看不清楚时，其实最先介入都是资本，包括VC/PE，中国其实也是，在中国光伏产业最初发展时，传统金融机构都不愿意介入时、都不敢介入时，也是VC/PE。

案例很多，我想从实操角度，对于光伏企业来讲有哪些对应融资工具和融资机构可以去寻找。

企业处于初创阶段，不管是技术还是模式，如果现在属于创新阶段，创新对于市场大多数人还看不清时，在这个阶段最好寻找一下以绿色产业或新能源产业为重点的VC/PE，因为传统金融机构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介入的。VC/PE现在很多都已经细分了，不像以前各个行业都投，现在VC/PE都有各自专注的领域，所以找准专注新能源产业发展，尤其对光伏或风电感兴趣的VC/PE跟他们对接，把你的技术路线跟对方讲清楚，这时处于初创阶段。

处于初期发展阶段是银行贷款。银行贷款很难获得，但是可以从自身行业特点，绿色信贷，商业银行手里有绿色贷款的话，拿到银行可以作为再贷款，央行给它再贷款资金成本比较低，商业银行拿到绿色信贷再贷款，自己资金成本降下来，就有空间、有意愿给新能源企业提供比较低的资金成本，融资利率一下降下来了。

对于发展到一定程度，有一定资质的企业，如上市公司，并且已经有一定评级的话，绿色债券是很好的工具，绿色债券跟传统债券相比，一方面发行审批有绿色通道，速度比较快；另一方面如果企业资质、评级足够高的话，通过绿债或绿色可转债，资金成本非常低。另外整个资金期限长，有利于企业资金长期周转，现金流比较好。

新能源企业在日常经营活动中，除了降低成本之外，也可以寻找一些金融工具去降低风险。其中一个比较重要的是针对光伏一些特色的光伏保险，比如针对太阳能的太阳辐射指数保险，针对风力发电的一些风能指数保险，当地不管是光照资源或风能资源达不到预期期望，给企业带来损失的话，这部分损失可以投入相关保险进行锁定，相应分担一定风险。此外，如果这个企业有足够实力的话，要走出国门参与“一带一路”的一些项目投资，面临风险很大，汇率风险、当地政治风险、国别风险等等，这种情况下可以寻找中信保。

对于规模并不是很大，满足不了传统银行融资要求的企业，可以通过融资租赁，从2014年，融资租赁已经成为我们国家新能源产业融资重要的方式之一，成为融资的重要补充力量。融资租赁之所以能够在新能源产业成为新能源企业重要的支持，在于融资租赁本身融资机制和新能源产业本身对资金的需求高度一致。新能源产业一方面资金需求量大，另一方面投资周期长，回收比较慢，融资租赁跟传统银行资金相比，一方面融资期限相对比较长，另一方面融资门槛比较低，适合于大部分企业，可能大部分企业拿不到银行资金情况下都从融资租赁公司融到资的可能性比较大。

针对现在补贴拖欠，现在很多光伏企业和风电企业都比较头疼的问题，大量电价补贴，也有一些金融机构在探索，把政府拖欠的电价补贴资金作为基础资产来做成绿色ABS，电价补贴其实可以看作是企业的应收帐款，做成绿色ABS以后，企业拿着补贴拖欠的资金可以从金融机构融到一部分资金来改善企业的现金流。

从实操的角度，每个企业判断一下自己企业发展处在哪个阶段，每个阶段对应有不同的便利融资渠道和融资工具。

朱韵：从金融角度聊一聊，在座主要是市场化企业或民营企业。从银行角度来讲，大家可能属于中小企业，中小企业会说融资难、融资贵。同时我们又跟银行聊，银行说风险高、竞争太激烈。中间就会有信息不对称问题。我主要从金融企业角度有一个思路，跟大家讲三个关键词：

关键词1，互相赋能。

信息不对称问题，能发现银行和在座企业都有一些对方没有看到的价值。看看全世界中小企业的需求市什么？很简单，有三个需求：1.新的商业机会。2.新的能力能够支持它获得或持续不断支撑起这个商业机会。3.融资，要有新的生意、要提高能力、需要钱。

银行服务中小企业或能源行业时可能先是看到融资需求，所以这里会有一个先后顺序问题，其实在全世界都在呼吁我们的合作银行要从企业本身发展出发，以客户为中心角度出发，帮助中小企业客户、私营部门客户寻找到他们新的机会，能够帮助他们赋能，然后这个过程中能够帮助他获得金融服务，并且是长期可持续的金融服务。

作为一个金融机构或潜在的投资人，看到一个趋势，就是蓝色经济的发展，不管是从国家的政府支持还是当地产业经济的发展来讲，可能都是一个好的趋势，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看到海岸线垃圾问题，因为全国都在做垃圾分类，海岸线清洁也是大家关注的问题，我们跟一家本身是做城市环保的机构聊，把他们和我们另外一个合作伙伴（港口公司）联系，开发出了一个新的需求，可能是为港口集团专门做港口或海岸线上生态、环保工程的处理。一方面对于港口集团来讲有一定的规模能够帮环保公司真正形成量，另一方面帮助城市环保公司开拓新的领域，能够在这个口岸做海港的环保，也可以在全国或全世界其他领域做环保，这会衍生出来新的金融需求，这是长期可持续的。

因为我们全世界有900多家金融机构合作伙伴，在很多国家可能这些银行都是当地的中农工建、当地的系统行，我们都会去鼓励他们对于自己想要去发展的行业一定要建立起自己的专家库，比如在能源行业会建立他们形成自己的能源智库，这些专家从哪来？从能源企业里来，从在座各位里来。对于能源企业来讲，在企业发展的不同阶段，特别是前期不见得有足够的规模，有特别多的职业经理人，这个过程中有很多财务的需要、管理的需要，这些赋能是从谁那里来？银行有很多这样的银行家，以及银行能够组织起来的资源，可能是会计师、律师，这些资源也能够给实业企业赋能。

关键词2，创造价值。

银行一直在说中国有几千个银行，每个地区银行都会找到国际、国内智库应该怎么发展，或地方性商业银行应该怎么发展。我们是否能够找到一个差异化发展的路径，能够看到一个特殊的客群或一个主题，能够长期形成自己的特色、自己的能力，去主导他们发展？我们历史上层次讲过女性金融、三农金融，也帮助银行做过绿色金融的能力建设，现在蓝色金融是一样的逻辑，要帮助一些银行、一些沿海地区，可能江苏省就会有一些银行，慢慢形成自己海洋经济发展的特色业务、特色团队或可持续的蓝色金融团队。这个过程中不是喊一个口号，而是要长期去思考我们能为这个差异化的客户创造什么样的价值。

国际上投资者，像巴菲特这种大家，会讲价值投资，要创造价值。在中国高瓴投资京东时背后有不断创造价值、纵横联合的过程。我们看到国际上投资委员会审批项目时，不同机构都会问自己我的价值是什么，我作为一个投资人，能够给我的投资企业带来什么？有两类投资人，一类是积极战略的投资者，一类是财务投资者，相对补那么积极地参与企业经营管理或战略引导，都是OK的。积极战略投资人，我们会想能够为这个企业带来什么样不同的价值，这些价值是不是带他进入新的市场，帮助他建立起了国际化的标准，让他看到一个可持续发展的方向，这是我们所说的创造价值。这个过程也是金融机构自己要给自己进行能力建设的一个过程。

创造价值过程中，金融机构能够看到找到属于自己特色的客户。举例，为什么有些银行要做女性金融？来看女性客户，逻辑很简单，女性客户是什么？从商业角度可以发现，从数据上来看违约率低，忠诚度高，交叉销售机会高，一位女性企业家自己信任这个银行，她的企业、她的员工主要会使用这个银行。同样的逻辑，在蓝色金融领域，从金融机构角度来讲是否也能够发现某一类客户特征把他赋能成银行喜欢的客户。经常在一线和银行打交道过程中，银行会说我做这个项目非常难，因为没有抵押，没有房产、没有固定资产，但有时候我们经过深度沟通以后会发现，其实有一些其他的机会，比如最近看到某家银行在蓝色金融领域里已经探索海域使用权的未来应收帐款作为底层资产在发ABS，这就是银行要真正去从创造价值，差异经营，才能深度了解客户，看到他和一般简单粗暴的找抵押担保的金融方式不一样的战略差异化的产品。

关键词3，深度转型。

这个词很重，但是很简单。绿色金融，现在整个国际社会、国内也在提新的方向——绿色银行。绿色银行是什么？我觉得它是一个深度的转型，不仅仅是这个银行的绿色资产要在总资产里占有非常高的比例，有一定承诺，同时这个过程中也可以看到这个银行本身运营也是绿色的，如运营过程当中的无纸化、电子化，更深层能够看到这些银行的管理层和员工的DNA里是对这个事情很认同的，我们觉得这个转型是成功的。

最后一个小小的案例，在全世界那么多金融机构赋能过程中，其实当每一个银行真正下决心转型时，都会安排变革管理办公室，这个办公室会帮助银行不管是蓝色金融、绿色金融还是女性金融或其他金融，会帮助银行深度规划，作为一家金融机构如何服务实业，服务实体过程中，可以内外联动哪些机构，形成智库的话，哪些中小企业可以变成我的智囊团，同时员工行为应该怎么变化，DNA怎么变化。这是我们看到很多银行在金融机构深度转型过程当中的一个小的借鉴。

所以总结起来，从金融机构角度来讲，大概分享简单三个词：

1.互相赋能，银行和实业之间互相赋能。

2.创造价值，银行服务实体过程中要找到差异化的服务对象，并且建立起自己能够创造价值的过程的能力。

3.深度转型，这是一体化、一站式从我们意识、组织结构、战略规划整套的转型，今天有绿色银行的转型，未来还会有绿色基金、蓝色金融、蓝色银行的转型。

陶龙忠：我们是资金密集型企业，我们做光伏电池方面，遇到两大问题：1.技术更新很快。2.资本需求量很大。

光伏行业波动很大，2018年的5.31政策，国家对于光伏补贴踩急刹车，对我们影响很大，2019年下半年光伏大降价，对行业影响也很大，但是战略投资者对我们一直不离不弃，不仅没有对我们形成压力，而且会给我们各方面的鼓励和支持，从而使我们越战越勇，越走越向前。在资本的帮助之下，我们今年开启了IPO真正的融资。

盐城是我们的福地，来到盐城，让我们从三四流小企业变成行业龙头企业。我们非常喜欢新能源这一块，我觉得很有价值，价值1，给国家贡献绿色电力，这是对社会有价值的事情；价值2，这个产业非常好，我们做这个产业过程中，我和我的团队都获得了很大的财富回报。

（发言根据速记整理，未经嘉宾审核）